疫苗护照（英语：Vaccine passport）^[1]或免疫证明、免疫护照（英语：Immunity passport）^[2]，是一份载明持证人已接种特定疫苗或证明对指定病毒免疫的证明^[2][3]。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在全球范围爆发后，一些地区开始对“免疫护照”提出设想。尽管这一话题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但国际社会对此看法不一，支持者认为此举有助于逐步恢复跨境流动、全球经济复苏，《纽约时报》刊文认为，该证明可以为旅客在疫情下的出行、参与各种活动提供极大的便利，甚至可以免除核酸检测与隔离，并使跨境旅行重新“正常化”；反对者认为“免疫护照”在隐私、科学性方面存在质疑^[4][5]。

历史

早期

自古以来，隔离已被用作限制传染病传播的一种方法。除此之外，一些政府部门还需要证明旅客已完成隔离或已知没有传染性的文件。早在18世纪，意大利各行政区签发“健康通行证”，以豁免旅客被隔离^[6]。

1959年，世界卫生组织开始签发疫苗接种或预防措施国际证书（International Certificate of Vaccination or Prophylaxis），尤其是黄热病（Yellow Fever）疫苗接种证书^[7][8]。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

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在全球范围爆发后，世界各地纷纷收紧出入境政策，也限制了跨境流动。2020年4月，智利政府表示将向抗体检测阳性的2019冠状病毒病痊愈者颁发“免疫护照”，获得“免疫护照”的人将不再受到封城令等限制^[2]。之后世界上主要国家和地区宣布对“免疫护照”方案提出设想^[5]。

2020年年底，世界经济论坛和瑞士一家非营利项目基金会展开合作，开发名为“CommonPass”的数位应用程序^[5]，得到多家航空公司采用，作为新冠肺炎筛检的阴性结果，或国际航班的疫苗接种证明。其他得到航空公司采用的应用程序还包括“VeriFLY”、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开发的“IATA旅行通行证”（IATA Travel Pass）等等。^[9]

对COVID-19疫苗护照的各方回应

中国大陆

2021年全国两会期间，多位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提议推行“疫苗护照”，推动国际经贸活动逐步恢复。例如全国政协委员、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朱征夫表示，随着中国大陆疫情得到有效控制，逐步开放国门应提上议事日程，并建议政府需提前谋划，尽早研究推行“疫苗护照”，以“病毒检测”与“疫苗护照”来取代入境旅客的强制隔离，以及在国内推行接种疫苗的电子证明书（即国内“疫苗护照”），凭接种疫苗的电子证明书在国内旅行可免核酸检测。^[10][11]。

2021年3月7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举行记者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表示将推出国际旅行健康证明，提供核酸检测凭证和疫苗接种相互验证等功能^[12]。

3月8日，“国际旅行健康证明”，以微信APP的形式推出，并可以打印生成纸质版^[13]。该证明被媒体称为中国版“疫苗护照”^[14][15][16]。

香港

前海管理局香港事务首席联络官洪为民表示，希望中央政府可设立陆港疫苗护照互认机制，已接种认可疫苗的香港人持证可无须持有阴性核酸检测证明及隔离检疫往来内地及香港。

2021年3月，香港旅游界立法会议员姚思荣表示，政府应探讨疫苗护照。^[17]

韩国

2021年3月2日，韩国中央应急处置本部防疫总括组组长尹泰皓在例行记者会上说，政府正在防疫部门主导下讨论“疫苗护照”一事，议题包括给本国公民发放疫苗护照、对持疫苗护照的外籍人员入境是否免除隔离等。尹泰皓说，有必要从实际工作层面就启用“新冠疫苗护照”相关事宜展开深入研究，“即使人们接种了疫苗，关于疫苗效果的相关数据还不充分，不排除已接种者出现无症状感染的情况”^[18]。

日本

日本政府研拟在2021年7月中旬到下旬开始发行纸本证明的疫苗护照，正式名称为“新型冠状病毒疫苗接种证明书”，对象为有出国需求者；内容记载姓名、国籍、机票编号、疫苗接种日期等资讯。日本政府也正研拟用数位方式申请与发行疫苗护照。^[19]

台湾

2021年4月27日，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卫生福利部部长陈时中表示计划于5月中旬开始试办疫苗护照，接种两剂疫苗后一个月，持相关证明可申请将原本十四天居家检疫缩短为七天，入境第七天采检PCR阴性、抗体阳性即可放行^[20]。

2021年6月24日的记者会上，卫福部疾管署长周志浩表示会持续关注各国疫苗护照的议题，探询去加入单边、多边的协议信任架构中，指挥中心原定5月中试行台湾疫苗护照模式，但因本土疫情爆发而延缓。关于疫苗护照也就是电子接种证明，已与其他国家、组织接触，希望尽快与国际接轨，并尽量取得对国产疫苗的认可^[21][22]。

2021年12月28日，卫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发行“数位新冠病毒健康证明”，该证明与“欧盟数位新冠证明”系统互相承认^[23]。

马来西亚

2021年2月21日，马来西亚政府宣布，将签发疫苗护照给接种2019冠状病毒病疫苗者，并准备与其他国家探讨，让持有疫苗护照者往返，无须隔离。另外，新加坡已经率先接洽马来西亚，要求让两国民众申领疫苗护照，作为进出两国豁免隔离检疫的证明文件^[24]。

泰国

2021年3月8日，泰国副总理兼卫生部长阿努廷表示，当天举行的国家传染病委员会会议通过了关于推出“疫苗护照”以及缩短入境泰国防疫隔离期的决议，将提交政府新冠肺炎疫情管理中心审议，待内阁批准后即可实施^[25]。

以色列

2021年3月，以色列政府推出“绿色护照”政策，任何接种完两剂冠状病毒病疫苗超过一周的民众、曾感染冠状病毒并已康复的民众可通过卫生部网站或手机应用申请“绿色护照”。持有“绿色护照”的民众可以在室内场所就餐。在低风险感染率地区，持有“绿色护照”的大学生可以回到学校线下学习，没有“绿色护照”的大学生只能继续在线课程。博物馆、文化馆、美术馆、剧院也仅接受持有“绿色护照”的民众开放，另外入住酒店也需要持有“绿色护照”。此外，持有“绿色护照”的以色列民众返回以色列后，无需接受为期14天的隔离检疫。以色列还将与希腊、塞浦路斯等国家就疫苗接种信息互认达成协议^[26]。

欧盟

2021年1月下旬，冰岛签发了全球第一批“疫苗护照”^[27]，但并没有获得欧盟其他国家的承认^[5]。3月18日起，冰岛将向接种疫苗的外籍人士开放边境^[28]。

2021年2月22日，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宣布将考虑把“疫苗护照”作为摆脱疫情影响的途径之一^[5]。另外，塞浦路斯、捷克、丹麦、爱沙尼亚、匈牙利、意大利、波兰、葡萄牙、斯洛伐克、西班牙、瑞典、希腊等多个欧洲国家正积极呼吁推广“疫苗护照”。不过，法国和德国等国就“疫苗护照”仍持有不同意见，原因是各国疫情形势不同、疫苗分配不均衡等^[26]。2021年2月，法国卫生部长（英语：Minister of Health (France)）奥利维耶·韦朗（英语：Olivier Véran）也曾反复表示，现在讨论“疫苗护照”议题还为时过早，因为只有不到250万法国公民接种了第一剂疫苗，故目前还不清楚疫苗可否有效阻止病毒传播^[5]。奥地利总理库尔茨在2月24日表示，人们需要“疫苗护照”回归正常生活^[27]。

2021年3月17日，欧盟公布“数位绿色证书”（Digital Green Certificate）计划，供成员国参考执行。为避免出现疫苗歧视的问题，疫苗护照最终变成“数位绿色证书”，淡化接种疫苗后才可在欧盟各国间自由移动的限制问题。该证书可为已接种欧洲药监局认证的新冠疫苗、康复者及对病毒呈阴性反应的人士建立起认证机制，预计通行的范围包括所有欧盟成员国、以及冰岛、列支敦士登、挪威、瑞士等国^[28][29][30]。

丹麦在4月6日推出疫苗护照系统“Coronapas”，与本地电子身份证系统“NemID”连结，把疫苗接种、感染及病毒测试记录，加到原有的健康记录上。^{[31][32][33][34]}

2021年7月1日起，欧盟国家启用数位疫苗证明，持有证明者能免除隔离及检测，未接种辉瑞、莫德纳（Moderna）、阿斯利康（AZ）以及强生（J&J）等四款欧盟认证的新冠疫苗旅客，入境欧盟境内27国仍须接受筛检及隔离。^[35][36]

2021年7月3日，意大利发现网上出现贩售假疫苗护照的集团。米兰警方发布声明指出，相关组织透过加密通讯平台Telegram贩售伪造的疫苗护照，民众则透过暗网的匿名账号，与卖家联络，再以加密货币付款。意大利警方也警告，不论持有或贩卖假的疫苗护照，都可能面临诈欺或伪造文书罪^[37]。

英国

2021年5月17日，英国国民保健署的应用程序“NHS app”可用作新冠疫苗护照，完成两针疫苗接种者可获得称作“NHS COVID Pass”的数位证明，另外也可向国民保健署申请纸质版本的疫苗接种证明^[38][39][40]。

美国

2021年2月18日，美国夏威夷州正在制定一项计划，为已经接种全剂量新冠疫苗的人颁发 “疫苗护照”，允许他们前往该州旅游时无需隔离。该计划最早可于3月1日施行^[41]。

同月，美国总统拜登在近期的一项行政命令中也提出，将要求联邦政府机构“评估将疫苗证书与其他疫苗接种文件联系起来的可行性”^[5]。

美国纽约州在3月26日，宣布推出采用区块链技术的电子疫苗护照“Excelsior Pass”，可存放民众施打疫苗或是检测为阴性的结果，作为民众进入人潮聚集的场合或公共场所的凭证。^[42] 德克萨斯州则在4月6日，发布行政命令禁止德州政府强制要求民众出示疫苗接种证明^[43]。

2021年4月6日，美国联邦政府表示，不会推动疫苗护照或要求人们必须注射疫苗才能旅行或从事商业活动。白宫新闻发言人莎琪对记者说：“不会有联邦疫苗接种数据库，也不会有联邦授权要求每个人获得单一的疫苗接种证书”。^[43][44]

美国的一些企业和学校要求民众出示疫苗接种证明，一些大学就要求学生返回学校前要先接种疫苗。^[45]

2021年9月20日，美国联邦政府表示自11月8日起所有搭机抵美的外国旅客，须出示完整接种COVID-19疫苗的证明（要由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授权或核准、或为世卫组织所列允许紧急使用的六款疫苗）方可入境，并公布针对国际旅客的接触史追踪新规则。^[46]

加拿大

加拿大卫生部部长帕蒂·哈依杜（Patty Hajdu）表示，加拿大“致力于与我们的国际合作伙伴进行关于疫苗护照的对话，因为无论这种对话如何发展，我们都希望确保加拿大人拥有正确的证件以备将来旅行之用。”^[47]

新西兰

新西兰政府在2021年10月3日宣布，11月1日起17岁以上外籍旅客必须完整接种COVID-19疫苗（新西兰政府公告接受22家厂牌的疫苗）才能入境，入境后仍须出示阴性证明，并集中隔离14天^[48]。10月28日时表示放宽防疫措施，从11月起，来自萨摩亚、东加和瓦努阿图等太平洋国家的旅客不再需要隔离。而针对国外其他完全接种疫苗的旅客饭店隔离缩减为7天，并计划在2022年让完全接种疫苗的入境者仅需实行居家隔离^[49]。

新西兰总理杰辛达·阿尔登在10月5日时，表示政府将会发行新冠疫苗的数位证明，预计在11月份推出^[50][51]。

旅游业

阿提哈德航空和阿联酋航空将开始使用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开发的电子旅行卡，帮助乘客向航空公司和政府提供旅客已接种疫苗或完成病毒检测的文件。新西兰航空将于2021年4月在奥克兰和悉尼之间的航班上试用一种电子疫苗证明；另外澳洲航空也正在研究类似的技术^[5]。

英国邮轮公司P&O Ferries表示，旅客需要接受两针疫苗注射之后，才可以乘坐将于6月27日开始环绕英国航行的邮轮^[28]。

国际组织

2021年2月，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出于实际和道德方面考虑，暂不建议各国采用此类护照，认为各国现时推行疫苗护照并不公平。世卫组织担忧地指出，将“疫苗护照”作为简化入境限制的先决条件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疫苗可有效缓解病毒传播，“而就现阶段来讲，‘疫苗护照’尚且缺乏足够可靠的科学数据。疫苗的有效时间、接种后是否会再次感染或携带病毒等等这些疫苗有效性方面的问题仍有待进一步的评估与考量。”^[5][52][53]。

2021年3月7日，加拿大卫生部长帕蒂·哈伊杜表示，“疫苗护照”已被列入七国集团成员国的议程^[54]。

2021年3月12日，国际民航组织表示，接种COVID-19疫苗不应成为国际旅行的先决条件。^[55]

2021年4月16日，世界卫生组织对国际推动疫苗护照发出警讯。官员表示，疫苗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接种者不会感染及传播病毒，而且全球疫苗分配不均，推动作法必须很谨慎。^[56]

WHO首席科学家史瓦米那尚（Soumya Swaminathan）指出，疫苗虽然可以保护民众不转成重症，但无法百分百保证不会传播病毒，而且有些疫苗保护力只有7成至8成，因此国际社会不能认为只要接种疫苗，就不会感染也不会传播给其他人。此外，她提到全球疫苗分配不均，有些国家接种率快速上升，但很多国家接种率低于1%。推广疫苗护照会产生公平及道德层面议题。^[56]

媒体

2021年2月，欧洲新闻台刊文指出，虽然当下在全球范围内普及“疫苗护照”仍面临多重挑战，但关系紧密或寻求共识的国家间或将率先认可双方所签发的证明^[5]。

《纽约时报》的报道认为，疫苗护照的目的是让家庭能够团聚，让经济得以重启，并让几亿已接种疫苗的人恢复某种程度的正常状态，同时确保所有这些都不会导致病毒的传播。文章又说，将世界以接种了疫苗和未接种疫苗来划分，提出了“让人望而却步的政治和伦理问题”，而这一计划还可能加剧与冠状病毒病有关的民族主义，扩大社会鸿沟^[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