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中国奶制品污染事件
| 日期 | 2008年2月25日－2012年3月 |
|---|---|
| 地点 |  中华人民共和国 |
| 结果 | 行为人张玉军遭判处死刑 三鹿集团负责人田文华遭判处无期徒刑 |
| 影响 | 2009年6月中国修订《食品安全法》 |
2008年中国奶制品污染事件（或称毒奶粉事件、结石宝宝）是发生在中国的一起特大严重食品安全事件。事件起因是很多食用三鹿集团奶粉的婴儿被发现患有肾结石，随后在其奶粉中被发现化工原料三聚氰胺和三聚氰酸。[1][2][3][4]据中国卫生部通报，“截至2008年12月底，全国累计免费筛查2240.1万人，累计报告患儿29.6万人，住院治疗52,898人”。[5][6][7]2010年总理温家宝总结：“一个三鹿奶粉，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普查了受到奶粉影响的儿童达到3000万，国家花了20亿。...教训应该说是很深刻的，不是一个企业，也不是一个地方，是我们整个民族应该汲取的。”[8]
揭发时序如下：2008年2月25日，浙江泰顺县的王远萍以为买了伪冒商品，向三鹿集团寄货送检。[9]3月开始，三鹿集团陆续接到了患泌尿系统结石病的投诉。[10]3月31日，王远萍向泰顺县工商局申请检验批次，被草率结案。[9]5月20日，王远萍发现三鹿集团在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时捐奶粉给灾区孩子，[11][12][13]遂于天涯社区控诉，5月31日浙江总代理送新奶粉给王远萍，帖文被冻结。6月28日，甘肃解放军第一医院首次接到病例，7月16日甘肃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派调查组到医院，多名专家重点怀疑三鹿奶粉，但没直接证据而无法结论。[14]7月，“三鹿优加奶粉”秘密停产。[15]其后三鹿内部检测发现16个批次之中有15个含毒，董事长田文华8月1日下令掩盖事故并通报石家庄市政府；[16][17][18]8月2日董事局同意公开向消费者召回产品，但席上石家庄副市长赵新朝，市政府秘书长赵文锋等官员否决召回产品，官员建议“拿钱堵嘴”并指示要“等过了奥运会，再请河北省公安厅打击”。[17][18]8月5日，三鹿下令各省经销商从销售链（批发商、门市等）召回产品。[19]8月24日，北京奥运结束。8月22日，三鹿集团最大海外股东新西兰恒天然公司向新西兰驻中国大使馆人员当面反映。[20]9月8日，经新西兰总理海伦·克拉克指令，新西兰官员向中国国务院报告，[18]中国政府开始严肃对待。[21]9月13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开记者会通报。[10]
国家质检总局在9月16日公布三聚氰胺检验报告后，事件迅速发酵。包括伊利、蒙牛、光明、圣元及雅士利在内的多个厂家的奶粉都检出三聚氰胺。[22][23]事件重创中国制造商品信誉，多国禁止了中国乳制品进口。2011年中国中央电视台《每周质量报告》调查发现，仍有7成中国民众不敢买国产奶粉[24]。
原因背景
2000年代，因为经济迅速发展，中国乳制品市场转变成一个很大市场，且因巨大消费群体，更可划分为高、中、低三个消费层次。为了调节大陆市场供应与需求，除了从海外的日本、新西兰等国进口将近30万吨乳制品以应付高中消费层次外，中国绝大多数消费群体，包括婴幼儿，还是以国内自制产品为主。
三鹿集团顺势推出以一袋400克18元人民币[25][26]（出厂价14.8元）[26]的婴儿奶粉，不到进口奶粉价格一半价格婴幼儿配方奶粉以应付大规模的奶业市场，之后并成为中国重要且知名婴幼儿奶粉品牌，多年蝉联该中国自制乳品市场的首位。不过因为需求甚殷，价格竞争等因素，公司与政府均漠视生产流程及品质控管，终于爆发此弊端漏洞。
虽然经相关单位调查后，中国检察机构认为该污染事件乳品收购站负主要责任，并严惩逮捕相关当事人。不过，也有人质疑，该毒奶粉事件原因是三鹿集团抢夺中国贫穷农村市场，为降低成本偷工减料所衍生应由出来。[27][28]2007-08年全球粮食价格危机期间，乳牛饲料的原材料谷物玉米大幅涨价，中国国内以散户为主的乳业经营成本亦随即大幅上升，最终导致恶劣奶农以化学剂三聚氰胺生产黑心牛奶以提升蛋白质检测数据，从而爆发此次风波。[29]
事件经过
事件爆发前夕
早在2004年的阜阳劣质奶粉事件中，公布的不合格奶粉企业和伪劣奶粉中，三鹿奶粉亦在列，但随后证实为疾控中心工作人员失误所致，把三鹿撤出“黑名单”，多个国家机关联合发文，要求各地允许三鹿奶粉正常销售。[30]
2007年3月美国发生宠物食品污染事件中，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调查认定加拿大的宠物食品厂家Menu Foods生产的宠物食品因其原料涉嫌污染导致猫狗宠物死亡，并对涉事产品实施了召回措施。涉嫌污染产品使用了2006年末从中国大陆进口的小麦蛋白粉和大米蛋白粉，其中含有三聚氰胺和三聚氰酸。在中毒宠物的肾脏中也发现了含这两种物质的晶体[32]。对此中国国家质检总局调查表明涉事不合格产品以非法检商品名义报关出口，逃避检验检疫机构的检验和监管。事后各地检验检疫机构对全国173家出口企业抽取的399个样品进行了检测，没有发现其他出口企业生产的类似产品中含有三聚氰胺的情况。质检总局还紧急部署了有关食品的全国品质监督专项抽查。抽查包括奶粉、液态奶、婴幼儿米粉、香肠、面包、馒头、面条及快速面等12类的800批次食品，均未检出三聚氰胺[33]。
然而由于中美之间长期存在的贸易摩擦，美国方面对中国产品提出的品质问题，经常被认为带有“贸易保护主义”色彩。例如文汇报发表评论“不幸的是，在调查尚未最后完成的时候，中国便成了替罪羊。一些不怀好意的美国媒体把矛头指向中国，大肆炒作中国向美国出口有污染的食品”[34]。国家品质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局长李长江也在会议发言中表示这是国外媒体蓄意炒作，制造中国商品威胁论。
2007年9月2日，河北省产品质量监督检验院对蛋白质、亚硝酸盐，以及抗生素残留等营养指标、理化指标及安全指标等进行检测，结果全都合格。该检验结果并由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的《每周质量报告》节目专访播出。[35]然而实际上三聚氰胺最终进入奶粉的主要原因，是兑水稀释后的奶源，在加入三聚氰胺后，能够通过蛋白质含量的检测[36]。
不过据新浪从有关方面获得的“三鹿内部邮件”显示“2008年3月以来，三鹿集团先后接到消费者反映：婴幼儿食用三鹿婴幼儿奶粉后，出现尿液变色或尿液中有颗粒现象”[37][38]。后在法院审判中，公司管理人员证实公司最早接收投诉是在2007年底。
揭发受三鹿阻挠
2008年2月25日，浙江泰顺县人王远萍（男，40岁）因为女儿喝了奶粉不适，以为买了伪冒商品，向三鹿集团寄出生产批次“2007/12/19 D 01 08”送检，过了几天厂家在电话确认为真货，自称品质没问题。[9]3月31日，王远萍向泰顺县工商局申请向这一批次奶粉取样检验，工商局以“反映的那个批次的奶粉，在超市的货架上已经没有了”回复结案。[9]
5月：汶川地震期间
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时三鹿集团捐了值900万元的奶粉给灾区孩子，[11][12][13]，5月20-21日王远萍在天涯社区以《这种奶粉能用来救灾吗？！》发帖控诉[39][40]。5月31日，三鹿集团浙江总代理以价值2476.8元的四箱新奶粉为代价，取得王远萍的账户密码以请求删帖。[9]
6月-7月：官方不理投诉
南方日报收到网友反应，6月30日湖南父亲瞿某在国家品质监督检验检疫总局食品生产监管司的留言系统反映“6月初，在湖南省儿童医院[...]共有5名婴儿同样的病，更巧是同样一直食用一种奶粉。[...]6月8日投诉该奶粉公司”。[41][42]
7月，江苏徐州儿童医院小儿泌尿外科医生冯东川在国家质检总局食品生产监管司的留言系统里反映今年婴儿双肾结石导致肾衰的病例出奇地增多，且大多饮用三鹿奶粉，并表示希望政府部门能组织流行病学专家协助明确原因，不过也是没有得到明确答复。[43]
7月起：甘肃医院与报章联手揭发
2008年6月2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医院（在甘肃）泌尿外科主任张伟首次接到“问题奶粉”结石患儿病例，随后不到10天内，泌尿外科又陆续收治3名来自甘肃省内的结石患儿。2008年7月16日，张伟向医院汇报此事，院长贾兴民随后向上级主管部门上报，并向甘肃省内及北京的专家咨询。2008年7月16日当天下午，甘肃省卫生厅便组织甘肃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专家来医院调查，多名调查组专家重点怀疑三鹿奶粉。但因没有直接证据而无法下结论。随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也派人来医院调查，但一直未出具检验结论。入住该医院的患儿迅速增至十余例，年龄集中在6至11个月。2008年7月30日，兰州《西部商报》做了个个案报道，称“婴儿肾藏半瓶结石”，当时张伟作为专家点评称，怀疑可能是婴儿奶粉钙含量过高。2008年8月30日，张伟成功抢救了濒临死亡的患儿杨洲奥，此后张伟自行组织医务人员对兰州市4家大超市的三鹿奶粉开展调查。
2008年9月初，张伟在一些医学专业论坛上已见到许多三鹿患儿的帖子。张伟当时询问了北京、上海的医学专家，许多医生已在怀疑三鹿奶粉，但苦无证据。2008年9月初，张伟致信《南方周末》，信的标题为《想找一名对结石宝宝事件感兴趣的记者》，内容是揭露三鹿奶粉导致婴儿患结石。当时，《南方周末》记者此前已接到类似线索，正在全国多个省份调查三鹿奶粉。此后，张伟又和科室医生商量后，让患儿家属找兰州媒体曝光。于是《兰州晨报》在2008年9月8日发出报道，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医院泌尿科自6月28日以来已收治14名患有相同疾病的不满周岁的婴儿，他们都来自甘肃农村，都长期食用某品牌奶粉，该报道引发外界关注[14][44]。此后，在9月11日，简光洲在《东方早报》进一步发表《甘肃14婴儿同患肾病，疑因喝“三鹿”奶粉所致》，直接指出该品牌为三鹿[45]。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部长陈竺来该医院视察时说：“张伟是一名具有战略眼光，敢于承担责任的医生。”[14]
至2008年9月11日，甘肃全省共发现59例肾结石患儿，部分患儿已发展为肾功能不全，同时已死亡1人，[46]这些婴儿均食用了三鹿18元左右价位的奶粉。而且人们发现两个月来，中国多省已相继有类似事件发生。[47]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高度怀疑三鹿牌婴幼儿配方奶粉受到三聚氰胺污染，三聚氰胺是一种化工原料，可以提高蛋白质检测值，[48]人如果长期摄入会导致人体泌尿系统膀胱、肾产生结石，并可诱发膀胱癌。[49][50]
9月11日上午10点40分，新民网连线三鹿集团传媒部，该部负责人表示，无证据显示这些婴儿是因为吃了三鹿奶粉而致病。据称三鹿集团委托甘肃省品质技术监督局对三鹿奶粉进行了检验，结果显示各项标准符合国家的品质标准。[51]不过事后甘肃省品质技术监督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声明该局从未接受过三鹿集团的委托检验。[52]很快在同一天的晚上，三鹿集团承认经公司自检发现2008年8月6日前出厂的部分批次三鹿婴幼儿奶粉曾受到三聚氰胺的污染，市场上大约有700吨，同时发布产品召回声明，[53]不过三鹿亦指出其公司无18元价位奶粉。[54]
8月：三鹿危机公关、计划秘密召回奶粉
据“三鹿内部邮件”显示：8月1日下午6时，三鹿取得检测结果：送检的16个婴幼儿奶粉样品，15个样品中检出了三聚氰胺的成分。[37]8月2日下午，三鹿分别将有关情况报告给了其注册所在地石家庄市政府和新华区政府。并开始回收市场上的三鹿婴幼儿奶粉。8月4日至9日，三鹿对送达的原料乳200份样品进行了检测，确认“人为向原料乳中掺入三聚氰胺是引入到婴幼儿奶粉中的最主要途径”。
确认因自己集团生产的奶粉导致众多婴儿患有肾结石后，三鹿集团开始进行危机公关工作。三鹿公关公司北京涛澜通略国际广告有限公司被指在8月11日向三鹿集团建议与中国最大的互联网搜索引擎公司百度合作，屏蔽有关新闻的 公关解决方案建议：
| “ | 安抚消费者，1至2年内不让他开口；与百度签定300万广告投放协议以享受负面新闻删除，拿到新闻话语权；以攻为守，搜集行业竞争产品‘肾结石’负面新闻的消费者资料，以备不时之需。百度的300万框架合作问题，目前奶粉事业部已经投放120万元，集团只需再协调180万元就可以与百度签署框架，享受新闻公关保护政策。 | ” |
这封由自称三鹿公关公司的员工在网上发帖的申称为公关解决方案建议在三鹿毒奶粉事件曝光后的9月12日，广泛流传于网上。[55]
事发后的9月13日，百度公司针对此种说法声明，表示从未接受这种要求[56]：
| “ | 9月9日晚，三鹿的代理公关公司致电百度大客户部希望能协助屏蔽最近三鹿的负面新闻，由于该提议违反公司规定以及百度一贯坚持的讯息公正、透明原则，大客户部在第一时间严词拒绝了该提议。9月12日，该公关公司再次致电希望能屏蔽三鹿的负面新闻，再次被大客户部予以否决。 | ” |
2008年7月中旬，三鹿的甘肃省总经销商——兰州兴源食品公司停产“三鹿优加奶粉”。[15]8月5日，三鹿下令各省经销商从销售链（批发商、门市等）召回产品，召回批次是3月至8月5日，并停售优加系列产品，并且秘密召回。由于这召回产品是销售链层面，而非公开向消费者召回，导致在此后的一个多月里，又有一批婴儿仍食用了三鹿问题奶粉[19][19]。
9月11日，三鹿集团宣布向消费者召回奶粉。[57]9月12日三鹿集团指事件是由于不法酪农为获取更多的利润向鲜牛奶中掺入三聚氰胺。[58]三聚氰胺在一份报价单中的价格为每吨8700元。[59]
三鹿集团官方网站在事件曝光后遭到数轮攻击，网站标题被骇客改为“三聚氰胺集团”[60][61]；首页也被改为“看三聚氰胺集团新闻有感”，甚至一度成为了骇客们的聊天和“集体路过”场所[62]。
9月：新西兰政府向中国通报
三鹿内部检测发现16个批次之中有15个含毒，董事长田文华8月1日下令掩盖事故并通报石家庄市政府。8月2日，石家庄副市长赵新朝、市政府秘书长赵文锋带同市质监局、市食品药品检验检疫局、市工促局、市农业局、市委宣传部新闻处官员出席三鹿董事局会议。董事局同意公开回收产品，但遭官员否决，官员建议“拿钱堵嘴”并指示要“等过了奥运会，再请河北省公安厅打击”。[17][18]；董事局席上，最大海外股东新西兰恒天然公司首度得悉事件（三鹿是中外合资）。8月8－24日，2008年北京奥运安然举办。8月22日，三鹿集团海外股东新西兰恒天然公司向新西兰驻中国大使馆人员会面反映。[20]8月31日，新西兰驻中国大使向新西兰外交部汇报。[63]9月2日，新西兰外交部长得悉事件。[64]9月5日，报告至新西兰总理海伦·克拉克，克拉克指令下属绕过石家庄市人民政府，直接向中国中央人民政府报告（报告是否外交照会性质，不详）。[18]9月8日，新西兰官方向中国中央人民政府报告，[18]中国政府开始严肃对待。[21][65]
9月：国家级部门处理
9月13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开记者会通报，国务院启动国家安全事故一级应急响应（“I级”为最高级，这里指特别重大食品安全事故）处置三鹿奶粉污染事件。患病婴幼儿实行免费救治，所需费用由财政承担。[10]有关部门对三鹿婴幼儿奶粉生产和奶牛养殖、原料奶收购、乳品加工等各环节开展检查。质检总局将负责会同有关部门对市场上所有婴幼儿奶粉进行了全面检验检查。
9月24日，质检总局表示，牛奶事件已得到控制，9月14日以后新生产的酸乳、巴氏杀菌乳、灭菌乳等主要品种的液态奶样本的三聚氰胺抽样检测中均未检出三聚氰胺[66]。2010年9月，中国多地政府下达最后通牒：若在2010年9月30日前上缴2008年的问题奶粉，不处罚。
石家庄官方初步认定，三鹿“问题奶粉”为不法分子在原奶收购中添加三聚氰胺所致，已经拘留了19名嫌疑人，传唤了78人。这19个人中有18人是牧场、奶牛养殖小区、奶厅的经营人员，其余1人涉嫌非法出售添加剂[3]。
调查与惩处
河北省人民政府决定对三鹿集团立即停产整顿，并将对有关责任人做出处理[67]。三鹿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田文华被免职，后并遭刑事拘留，而石家庄市分管农业生产的副市长张发旺等政府官员、石家庄市委副书记、市长冀纯堂也相继被撤职处理[68][69][70]。中共河北省委也决定免去吴显国河北省委常委、石家庄市委书记职务。[71]22日，李长江引咎辞去国家质检总局局长职务，这是因此次事件辞职的最高级官员[72][73]。毒奶粉事件在中国形成了一股“行政问责与司法问责风暴”[74][75]。李长江于2009年12月复出，就任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专职副组长，引起中国社会哗然。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法》和《产品品质法》，三鹿集团最高将被罚两亿元人民币。[76]
新华社报道，三鹿毒奶粉事件事态扩大的主要原因是三鹿集团公司和石家庄市政府在获悉三鹿奶粉造成婴幼儿患病情况后隐瞒实情、不及时上报所致。[77]
2009年1月22日，河北省石家庄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宣判，三鹿前董事长田文华被判处无期徒刑，三鹿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王玉良、杭志奇、吴聚生则分别被判有期徒刑15年、8年及5年。三鹿集团作为单位被告，犯了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被判处罚款人民币4937余万元。最高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耿金平明知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是非食品原料，而多次、大量进行购买，并添加到其所收购的原奶中，销售给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处，其行为已构成生产、销售有毒食品罪。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耿金平交售的原奶为原料生产的含有三聚氰胺的婴幼儿奶粉等奶制品流入市场后，给婴幼儿的身体健康及生命安全造成严重损害。涉嫌制造和销售含三聚氰胺的奶农张玉军、高俊杰及耿金平三人被判处死刑，薛建忠无期徒刑，张彦军有期徒刑15年，耿金珠有期徒刑8年，萧玉有期徒刑5年。
宣判后，张玉军、耿金平提出上诉。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依法开庭审理，于2009年3月26日裁定驳回张玉军、耿金平上诉，维持原判，并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最高人民法院认为，张玉军犯罪情节极为严重，犯罪手段极其恶劣，社会危害性极大，应依法惩处。耿金平在共同犯罪中系主犯，犯罪情节、后果均特别严重，亦无法定、酌定从轻的情节，高俊杰二审被改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78][79]
2009年11月24日“三鹿”刑事犯罪案犯张玉军、耿金平被执行死刑[80]。
2009年3月20日，中央纪委监察部公布对此事件中负有重要责任的质检总局、农业部、卫生部、工商总局和食品药品监管局的有关人员作出处理，决定给予质检总局执法督查司司长王步步撤销党内职务的处分和撤职的行政处分，给予工商总局食品流通监督管理司副司长卢艳刚撤职的行政处分，给予农业部畜牧业司司长王智才降级的行政处分，给予质检总局食品生产监管司原副司长鲍俊凯、农业部总经济师张玉香、卫生部食品安全综合协调与卫生监督局局长赵同刚记大过的行政处分，给予工商总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局局长孙文序、食品药品监管局食品安全协调司司长孙咸泽记过的行政处分[81]。
2010年1月，广东省潮安县人民法院一审以敲诈勒索罪，判处郭利有期徒刑5年。[82][83]此后，潮州中院二审及再审均维持原判。[82][83]2019年4月7日，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郭利敲诈勒索案再审改判无罪。[82][83]
2010年3月3日，上海法院以销售有毒食品罪判决上海熊猫乳品有限公司的三名负责人有期徒刑三到五年[84]。
另据2014年7月31日河北省女子监狱向新华社记者证实，2011年11月，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裁定将田文华刑期由无期徒刑减为有期徒刑19年；2014年5月，石家庄中院裁定对其减去有期徒刑1年9个月。据称，田文华服刑期间认罪服法，遵守监规纪律，先后获考核记功奖励3次。[85]
个人刑事起诉
| 罪犯 | 身份[86] | 犯罪行为 | 罪名[86] | 刑罚 |
|---|---|---|---|---|
| 张玉军 | 奶贩 | 生产和销售776吨有毒“蛋白粉” |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 死刑[87] |
| 耿金平 | 正定金河奶源基地负责人 | 将含有三聚氰胺的混合物约434公斤添加到90余万公斤原奶中 | 生产、销售有毒食品 | 死刑[88] |
| 高俊杰 | 劣质奶生产者 | 制售含三聚氰胺“蛋白粉” |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 死刑（缓期两年执行）[89] |
| 田文华 | 原三鹿集团董事长 | 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 无期徒刑[90] | |
| 薛建忠 | 永昌化工试剂商店店主 | 向原奶中添加三聚氰胺提供货源 |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 无期徒刑[89] |
| 张彦章 | 奶贩 | 制售含三聚氰胺“蛋白粉” |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 无期徒刑[89] |
| 王玉良 |
原三鹿集团副总 | 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 有期徒刑15年[89] | |
| 张彦军 | 劣质奶生产者 |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 有期徒刑15年[89] | |
| 杭志奇 |
原三鹿集团高管 | 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 有期徒刑8年[89] | |
| 耿金珠 |
金河奶源基地送奶司机 | 生产、销售有毒食品 | 有期徒刑8年[89] | |
| 肖玉 | 高俊杰妻子 | 协助和教唆其夫高俊杰实施犯罪 |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 | 有期徒刑5年[89] |
| 吴聚生 | 原三鹿集团高管 | 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 有期徒刑5年[89] | |
| 王岳超 | 熊猫乳品原法定代表人 | 回炉使用三聚氰胺奶[91] | 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 | 有期徒刑5年；罚40万元 |
| 洪旗德 | 熊猫乳品原总经理 | 有期徒刑4年6个月；罚30万元 | ||
| 陈德华 | 熊猫乳品原副总经理 | 有期徒刑3年；罚20万元 |
扩大升级
多家名企涉案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品质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对全国婴幼儿奶粉三聚氰胺含量进行检查，结果显示，有22家婴幼儿奶粉生产企业的69批次产品检出了含量不同的三聚氰胺，除了河北三鹿外，还包括：广东雅士利、内蒙古伊利、蒙牛集团、青岛圣元、上海熊猫、山西古城、江西光明英雄乳业、宝鸡惠民、多加多乳业、湖南南山等22个厂家69批次产品中检出三聚氰胺，被要求立即下架。[92][93]但中央电视台报道的三鹿奶粉三聚氰胺含量与之前《甘肃日报》报道不符，其含量减少了十倍。[94]
中国目前共有109家婴幼儿奶粉生产企业，中国国家质检总局对这些企业的491批次产品进行了排查，检验显示有22家企业69批次产品检出了含量不同的三聚氰胺。[22]检出三聚氰胺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名单如下：
| 公司名称 | 产品名称 | 抽样数 | 不合格数 | 三聚氰胺最高含量（毫克／千克） |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1 | 11 | 2563 |
| 上海熊猫乳品有限公司 | 熊猫可宝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5 | 3 | 619 |
| 青岛圣元乳业有限公司 | 圣元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7 | 8 | 150 |
| 山西古城乳业集团有限公司 | 古城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3 | 4 | 141.6 |
| 江西光明英雄乳业股份有限公司 | 英雄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2 | 2 | 98.6 |
| 宝鸡惠民乳品（集团）有限公司 | 惠民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 | 1 | 79.17 |
| 内蒙古蒙牛乳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蒙牛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28 | 3 | 68.2 |
| 中澳合资多加多乳业（天津）有限公司 | 可淇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 | 1 | 67.94 |
| 广东雅士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雅士利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30 | 8 | 53.4 |
| 湖南培益乳业有限公司 | 南山倍益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3 | 1 | 53.4 |
| 黑龙江省齐宁乳业有限责任公司 | 婴幼儿配方乳粉2段基粉 | 1 | 1 | 31.74 |
| 山西雅士利乳业有限公司 | 雅士利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4 | 2 | 26.3 |
| 深圳金必氏乳业有限公司 | 金必氏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2 | 2 | 18 |
| 施恩（广州）婴幼儿营养品有限公司 | 施恩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20 | 14 | 17 |
| 广州金鼎乳制品厂 | 金鼎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3 | 1 | 16.2 |
| 内蒙古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伊利牌儿童配方乳粉 | 35 | 1 | 12 |
| 烟台澳美多营养品有限公司 | 澳美多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6 | 6 | 10.7 |
| 青岛索康营养科技有限公司 | 爱可丁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3 | 1 | 4.8 |
| 西安市阎良区百跃乳业有限公司 | 御宝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3 | 1 | 3.73 |
| 烟台磊磊乳品有限公司 | 磊磊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3 | 3 | 1.2 |
| 上海宝安力乳品有限公司 | 宝安力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 | 1 | 0.21 |
| 福鼎市晨冠乳业有限公司 | 聪尔壮牌婴幼儿配方乳粉 | 1 | 1 | 0.09 |
不过其他厂牌并没有因此而幸免。9月21日，香港媒体委托香港检验中心验出黑龙江生产的“雀巢金装助长奶粉”含有三聚氰胺。香港多家连锁超市决定将雀巢在黑龙江生产的奶粉全面下架。停售及回收的雀巢奶粉包括五款900克装的“雀巢金装助长奶粉”和“儿童高钙奶粉”，以及一款1800克装的“雀巢速溶奶粉”。[95]同日，甘肃省品质技术监督局验出三鹿牌较大婴儿及幼儿配方奶粉（慧幼2段）含有阪崎氏肠杆菌。[96]
中国目前共有290家普通奶粉和其他配方奶粉生产企业。中国国家质检总局2008年9月30日公布对普通奶粉和其他配方奶粉三聚氰胺专项检测情况，这次共抽检154家企业（合计市场占有率达70%以上），有134家企业未检出三聚氰胺，占87.0%；共抽检9月14日前生产的265个批次产品，有234个批次产品没有检出三聚氰胺，占88.3%。验出三聚氰胺的涉及20家企业31个批次产品中，分别占检测企业和检测批次的13.0%、11.7%。该局指，对未检出三聚氰胺的合格批次产品，市场可以正常销售，消费者可以放心食用。[97]验出三聚氰胺普通奶粉和其他配方奶粉企业名单如下：
| 公司名称 | 产品名称 | 不合格数 | 三聚氰胺最高含量（毫克／千克） |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高铁高锌配方奶粉 | 3 | 6196.61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青壮年高钙配方奶粉 | 2 | 3200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学生营养配方奶粉 | 1 | 968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女士高钙配方奶粉 | 1 | 561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惠孕孕期及哺乳期女士营养配方奶粉 | 1 | 287.75 |
| 石家庄三鹿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三鹿牌全家营养配方奶粉 | 1 | 1.3 |
| 湖南南山培益乳业有限公司 | 南山倍益牌中老年高纤高钙配方奶粉 | 1 | 5624 |
| 石家庄宝城乳业有限公司 | 全脂奶粉 | 1 | 5577.29 |
| 唐山市龙源乳业有限公司 | 全脂乳粉 | 1 | 5539.76 |
| 湖南亚华控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南山绿色食品开发公司 | 中老年高纤高钙配方奶粉 | 1 | 3700 |
| 南山绿色食品开发分公司 | 南山倍益牌中老年高纤高钙配方奶粉 | 1 | 2200 |
| 邢台三鹿乳业有限公司沙河分公司 | 三鹿牌全脂奶粉 | 1 | 2225.62 |
| 唐山市龙港乳业有限公司 | 全脂乳粉 | 1 | 710.17 |
| 唐山明乐乳业有限责任公司 | 全脂奶粉 | 1 | 354.6 |
| 张北县宏冠乳业有限责任公司 | 全脂乳粉 | 1 | 353.03 |
| 察北乳业有限公司 | 淡奶粉 | 1 | 326.75 |
| 河南金元乳业有限公司 | 豫金元牌全脂奶粉 | 1 | 287 |
| 张家口塞北三鹿乳业有限公司 | 三鹿牌全脂淡奶 | 1 | 145.82 |
| 黑龙江省光明松鹤乳品有限责任公司 | 光明牌香浓全脂奶粉 | 1 | 140 |
| 广东雅士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雅士利牌中小学生特殊配方奶粉 | 1 | 94.6 |
| 广东雅士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雅士利牌女士特殊配方奶粉 | 1 | 19.2 |
| 广东雅士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雅士利牌优怡女士特殊配方奶粉 | 1 | 3.05 |
| 天津海河乳业有限公司 | 海河牌全脂甜奶粉 | 1 | 56.38 |
| 福建省南安市福乐食品工业有限公司 | 贵格牌中老年加钙奶粉 | 1 | 32 |
| 内蒙古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 伊利牌中老年多维高钙奶粉 | 1 | 25.7 |
| 福州明一乳业有限公司 | 明一牌学生奶粉 | 1 | 17 |
| 迁安三元食品有限公司 | 乳粉 | 1 | 10.58 |
| 内蒙古蒙牛阿拉乳制品有限责任公司 | 蒙牛牌金装女士多维高钙高铁奶粉 | 1 | 6.0 |
其他相关产品
9月19日，伊利、蒙牛及光明三品牌液态奶被中国质检总局公布含有三聚氰胺，当局抽检蒙牛121批次产品中，有11批次被检出三聚氰胺，检出值在每公斤0.8-7毫克。伊利81批次产品中，有7批次检出三聚氰胺，检出值在每公斤0.7-8.4毫克。光明93批次产品中，6批次检出三聚氰胺，检出值在每公斤0.6-8.6毫克。不过在三元和雀巢产品中并无发现三聚氰胺。[98]
在海外方面，新加坡与香港发现中国产制伊利雪条和大白兔奶糖含有三聚氰胺。台湾则是在大陆进口的奶精中发现三聚氰胺，此事导致台湾使用中国奶精的产品包括即溶咖啡、麦片等大规模下架。这是全球第一回发现中国植物性蛋白类产品掺有三聚氰胺的案例。香港也疑似在雀巢公司的炼乳中发现三聚氰胺的踪迹。
《重庆商报》9月28日报道称，吉百利和金帝的巧克力和糖果中也发现了微量的三聚氰胺，但该消息尚未得到国家检测机构和相关企业的证实。吉百利的生产厂商已宣布，作为预防措施，公司会将北京工厂生产的巧克力和怡口莲产品从市场上撤回及回收产品。[99][100]其后，英国吉百利证实，他们在初步检测中，在其北京厂房生产的巧克力里面发现了三聚氰胺。[101]
2009年12月31日，上海食品监管部门调查查出，上海熊猫乳品公司的乳制品含三聚氰胺超过国家标准，这家公司使用超标的回收炼乳用于回炉生产；同时又使用宁夏熊猫乳品公司所提供奶粉原料，该原料也含三聚氰胺超标，都被监管部门依法查处。[102]
外销情况
9月16日，中国国家质检总局发布消息，供应北京奥运会和残奥会中国体育代表团及外国人的乳制品并未检出三聚氰胺。[103]消息同时指出被检产品中，只有广东雅士利的婴幼儿奶粉出口到了孟加拉、缅甸及也门三个国家，经对留样检测，未发现三聚氰胺。[104]台湾则进口了25吨的三鹿奶粉。
事件爆发后，多个国家（地区）开始全面或部分禁止中国奶制品及相关产品（糖果、咖啡和巧克力等）的销售或入口，包括加拿大、英国、意大利、法国、俄罗斯、日本、马来西亚 、 韩国、 越南、印度、印尼、不丹、缅甸、马尔代夫、科特迪瓦、尼泊尔、巴布亚新几内亚、苏里南、多哥、加纳、菲律宾、孟加拉国、文莱、新加坡、坦桑尼亚、加蓬和布隆迪等。欧盟也宣布，已全面禁止含牛奶成分的中国制婴儿产品进口。[105][106][107][77]
伤亡统计
中国卫生部最新一次通报是2009年1月12日，“截至2008年12月底，全国累计免费筛查2240.1万人，累计报告患儿29.6万人，住院治疗52898人，已治愈出院52582人”[5][6][7]
而早前在2008年12月1日有一次较受瞩目的发布会，截至2008年11月27日08时，“全国累计报告因食用...问题奶粉导致泌尿系统出现异常的患儿29万余人”，“累计筛查婴幼儿2,238万余人次”，“累计住院患儿共5.19万人，目前仍在住院的患儿有861人，累计收治重症患儿154例”[108][109][110]
而较早前统计，截至2008年9月21日，因使用婴幼儿奶粉而接受门诊治疗咨询且已康复的婴幼儿累计39,965人，正在住院的有12,892人，此前已治愈出院1,579人，死亡4人，[111]另截至到9月25日，香港有5个人、澳门有1人确诊患病。[112][113]
2010年2月总理温家宝：“一个三鹿奶粉，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普查了受到奶粉影响的儿童达到3000万，国家花了20亿。...教训应该说是很深刻的，不是一个企业，也不是一个地方，是我们整个民族应该汲取的。”[8]
汶川大地震、“北京奥运宝宝”获捐奶粉
事后发现三鹿集团在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时捐了值900万元的奶粉给灾区孩子，[11][12][13]至9月事发后仅能封存64包尚在灾区仓库的，其余不知去向。[114]
各界反应
民间舆论
事件进一步升级后，中国奶制品行业在网络抽样分析中，民众的信心指数，降至最低点，然而新浪民调显示95%以上的大陆民众对于毒奶粉事件的态度为“虽然震惊，但在意料之中”，昭示事实上中国大陆民众对于食品安全早已丧失信心，地沟油、毒大米、洗衣粉面粉、苏丹红辣椒、酸素大蒜、工业盐、甲醇酒等商品早已被大陆百姓吃遍，甚至大多数人调侃自己的“抵抗力”超过外国人。[117]不少中国民众人心惶惶，许多人不敢吃中国厂牌奶制品，外国奶粉销量开始上升，甚至以小三通方式到金门或马祖购买台湾奶制品，[118]或是到香港购买奶粉，[119]情况宛如阜阳劣质奶粉事件发生后，不少中国民众不敢买中国奶粉而坚持要买香港奶粉才安心。中国不少母亲开始尝试改以母乳而非奶粉喂婴儿。奶妈业亦开始窜红，奶妈薪水直线上升，不少人因奶妈薪水高而应征奶妈，但亦有部分是担心别人家小孩没奶喝才自愿当奶妈。重庆市一位75岁市民甚至将代言三鹿牌奶粉的两名艺人告上法庭。该市民称：“传递错误讯息，代言人应对此负责。”并要求赔偿1万元人民币。[120][121][122][123]9月20日，星巴克和肯德基宣布由即日起停止供应蒙牛牛奶。肯德基称，待与蒙牛确认所有产品符合食品安全标准后，才会恢复销售。[124]
另外该事件亦殃及三鹿牌原产地河北省一带酪农，生意明显大不如前，许多酪农由于生产的牛奶卖不出去，只好忍痛倒掉。亦有部分酪农表示他们的产品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收购的公司。[125][126]为保护酪农权益，中国农业部要求各级农业部门督促乳品企业切实履行收购生乳协议，减少酪农的经济损失。[127]
官方媒体新华社引述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张卫平的说法，认为“三鹿奶粉事件说明中国某些地方政府和企业并没有真正分开，政府职能亟待彻底转变。”他认为政府既然要对企业进行监管，就必须和企业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不是与企业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128]
毒奶粉事件爆发的同时，网络流传有“中央国家机关特供”食品授牌仪式的配图报道，[129][130]引发民间对特供的争议。[131]中国新闻网记者就此民间传闻采访了国务院机关老干部活动中心负责人，该负责人称网上相关讯息纯属谣传。[132][133]
民间行动
北京人赵连海曾在电视台、国家工商总局的广告公司、国家质检总局的《中国品质报》等多家媒体工作过多年，也在多家国有广告公司任过总监。2008年9月20日，其子被诊断出左肾有2毫米结石[134]，于是在中国发起成立了“三聚氰胺毒奶受害者集体维权联盟──结石宝宝之家”。
“结石宝宝之家”以民间网站的形式调查、公布2008年中国奶制品污染事件相关讯息，号召中国因奶粉三聚氰胺事件而患结石的孩子家长联合起来进行合法维权诉讼。[来源请求][135]
骇客攻击了三鹿集团官网，加标题改为“三聚氰胺集团”，网站首页被挪用为聊天室。[136][137]
法律救助
2008年9月毒奶粉案曝出后，公盟迅速组织了由全国上百律师组成的志愿律师团，为受害消费者提供法律指导和服务。10月中旬，公盟通过网络以及《南方周末》发出《公盟志愿律师为因食用含三聚氰胺奶粉而患病的消费者提供法律援助的公告》，并通过网络发出《公盟关于“三聚氰胺”奶粉受害者赔偿方案的建议》，并把此建议邮寄至卫生部、质检总局、国务院等部门，开始正式接受全国各地受害者的委托。
11月24日，援助律师前往石家庄，向三鹿集团递交了《关于解决三鹿“三聚氰胺”奶粉受害者赔偿事宜的律师函》、《三鹿“三聚氰胺”奶粉受害者赔偿方案律师建议书》以及三鹿受害者名单。12月8日，公盟援助律师代表63名三鹿三聚氰胺奶粉的受害者正式向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共同诉讼。
政府态度及反应
9月17日，中国国家质检总局宣布取消食品业的国家免检制度，所有已生产的产品和印制在包装上已使用的国家免检标志不再有效。[138][139]几天后该局并宣布撤销蒙牛、伊利和光明三个牌子液态奶产品的“中国名牌”产品称号。[140]中国商务部也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商务主管部门严格排查生产、出口奶制品、食品、药品、玩具、家具等企业，杜绝存在品质安全隐患的产品出口。对责任确属中国企业的品质安全事件，要敦促企业承担出口产品品质第一责任，立即回收问题产品。[141]
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9月21日到北京探望家属时，说“虽然老百姓很理解，但是作为政府，我们感到很内疚”[142]。23日，温家宝在出席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高级别会议和第63届联大一般性辩论前在午宴上说：“毒奶粉事件给消费者特别是婴幼儿的身体健康带来了极大危害，也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影响。作为中国政府负责人，我感到十分痛心”。他承诺将从根本上改善中国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的状况。[143]
河北省政府9月底制定下发了《三鹿牌婴幼儿配方奶粉销毁办法》，决定由工商、环保、公安、监察等部门负责，采取集中销毁与就近销毁相结合的方式，在10月4日前把共计450余吨的问题奶粉全部销毁，以防止其回流社会。[144]
言论管制
根据多维新闻网和法国国际广播电台指出，中国中宣部于9月14日下令，禁止中国内地媒体擅自报道三鹿事件，一律要以官方公布或新华社报道为准，此举导致中国内地传媒的批评火力明显退烧，[145]也令各大报章无法刊登自行采访的有关新闻稿件，其中包括《南方周末》的一篇文章《结石婴儿的艰难追凶路》，[146]后来该周刊编辑只能把此稿放到了南方周末网与《南方都市报》上。[147]《大公报》也报道，9月14日，中国有关政府部门给律师们开过会，重点强调政府已做大量工作，让“服从大局，保持稳定”，律师如果涉及三鹿奶粉事件，将不是简简单单丢饭碗问题。面对受害者们索赔愿望，律师们只能是选择拒绝或逃避。目前，三鹿奶粉污染事件并未引发大规模的法律索赔诉讼。[148]
2010年11月10日，发动民众至毒奶粉工厂外抗议的赵连海，被北京市大兴法院以寻衅滋事罪一审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半。
境外反应与影响
国际组织
9月19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要求中国政府，在四名婴儿因饮用含有三聚氰胺的奶粉而丧生后，对此一问题“展开全面调查”。[149]世界卫生组织也严厉谴责中国没作好食品卫生的管控，而且还刻意隐匿消息。[150]西太平洋总监尾身茂在马尼拉批评中国未在第一时间向国际社会通报毒奶粉丑闻。[151]
欧盟委员会负责健康和消费者保障的官员马德林说，外国消费者都在观望，他也期望北京方面能够有个全面的解释。马德林说：“政府之间、监管人员之间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彼此开诚公布？经济监管人员有责任公布讯息。我期待监管人员在彼此管辖的范围内惩罚拖延。”[152]
随着三鹿毒奶粉事件的发展，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于9月25日联合发布声明，对危机扩大表示担忧，希望中国政府今后对婴幼儿食品实施更严格的监管。[153]
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9月25日对纽约6家华文媒体的记者说，隐瞒本次奶粉污染事件的是三鹿集团负责人和石家庄政府官员。中央政府在得知奶粉问题后已第一时间迅速向国内公开，向世界卫生组织公开，向台港澳地区公开，向有关国家公开，并没有刻意隐瞒。[154]
世界卫生组织9月26日指，不要把中国描绘成“万恶之源”，这些问题会出现在发达国家，同样也会出现在新兴工业国家。他们正在帮助中国对相关机制进行改善。但是宣称所有食品安全问题都源于中国，则是完全错误的。[155]
香港
伊利雪条
香港食物环境卫生署发现伊利牧场大果粒酸奶味雪糕的一个样本含有三聚氰胺。当局已禁止由三鹿奶粉制造的台湾尚效牌饮料进口香港，但对于内地奶制品方面，当局没有考虑禁止进口。[156]9月18日，香港食物安全中心样本检测结果公布，五批次伊利雪条和四批次伊利奶品含不同浓度的三聚氰胺。[157]另外，食物环境卫生署食物安全中心也公布，八款伊利牌产品的的样本被验出含有三聚氰胺，当局已通知业界有关检测结果，并要求他们停止售卖有关的产品，亦要求入口商全面回收伊利牌的全部奶类产品。[158]
雀巢产品
9月21日香港食物安全中心公布，雀巢牛奶公司在青岛生产的餐饮业用1升装超高温灭菌（UHT）纯牛奶，发现三聚氰胺，检出值为每公斤1.4毫克。[159]并指，在一般食用情况下，不会对健康构成重大影响，但建议不宜给幼儿饮用。香港政府已要求业界停止售卖及回收该产品。[160]22日下午，雀巢（中国）公司否认了这一说法，称所有在中国生产的产品都没有使用掺杂三聚氰胺的牛奶。但在23日下午，雀巢公司又改口，承认其产品中含微量三聚氰胺，并宣称所检测出的含量不会对健康构成影响，同时补充说，雀巢的其他产品并没有受到三聚氰胺的污染。[161][162]22日香港无线电视委托化验所检测，又发现雀巢鹰唛炼奶也含三聚氰胺。雀巢（香港）牛奶公司回应指，除食物安全中心验出的纯牛奶外，均无证据显示雀巢其他产品含有三聚氰胺，雀巢又反指“食物链都可找到微量三聚氰胺”。[163]
其他产品
9月23日，香港食物安全中心验出一款草莓味的四洲蛋糕含有三聚氰胺，其含量超标一倍半。亦证实香港市面上出售的大白兔奶糖三聚氰胺超标近一倍，[164]而另一批次的奶糖更超标逾五倍。[165]
民间舆论
香港《明报》社论指出，此次毒奶粉事件有诸多疑点，是否涉及官商勾结、官官相护，甚或有其它不可告人之处，当局必须彻查。社论中并对卫生部专家组成员孙东东在媒体所言，就三鹿奶粉含有三聚氰胺，卫生部是“在8月份开始明确，9月份正式公布”，其中延宕达一个月，甚至认为现在公布处理，“我觉得是比较快了”，表示令人费解与愤怒。[166]该事件亦造成许多香港民众及游客不敢吃蛋塔和奶茶，甚至因此有店家认为港府应主动抽验食品材料，而非由业者自行送检。[167][168]
政府反应
香港政府于9月22日紧急立法，禁止食物的三聚氰胺含量超标。新法律规定：每升奶类制品，不能含有超过1毫克的三聚氰胺，食物每升不能超过2.5毫克。[169]
澳门
9月15日，百货办商会副会长叶绍文证实，使用三鹿奶粉作原料的台湾尚效牌饮料，有部分流入澳门。[170]9月25日，澳门卫生局表示，验出3款奶类产品含有三聚氰胺，当中包括雀巢金装助长奶粉（1+）和乐天小熊饼。[171]
台湾
奶粉问题
由于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于记者会中公开证实三鹿奶粉有以“维多利亚全脂奶粉”名义销往台湾作为食品加工[172]，因此该事件亦引起台湾恐慌。台湾许多使用奶粉的加工品因有使用该品牌奶粉而遭销毁，并殃及不少烘焙业者信誉。[173]9月18日，行政院卫生署宣布全数中国大陆奶制品停止贩售，直至厂商个别提出检验证明。[174]该事件亦于一定程度上引起民众恐慌，不少人不敢再吃中国大陆食品。[175]台湾著名的85度C在台打出过不含中国大陆奶的标语，但大陆官方刻意隐瞒了在大陆的数百家连锁店依然在使用大陆产不安全的奶源，而且食客依然毫不知情。
同月22日，检方查出之前进口三鹿奶粉的台威公司，疑似将大量受污染奶粉出货给大型连锁卖场大润发，事后并向负责调查的检察官隐瞒出货的事实，而该批奶粉可能已经被掺入卖场制作的面包，被消费者吃下肚。消息造成了台湾消费者普遍的恐慌。[176][177]
根据台湾媒体报导，台中县一名2岁女童，从小随父母长住广州，一直饮用当地奶粉，近日回台健康检查，发现肾脏有钙化现象，很可能是本事件中第一位台湾受害者。[178]
政府反应
9月21日，中华民国卫生署宣布金车公司生产的“伯朗咖啡”曼特宁风味三合一、曼特宁风味二合一、蓝山风味三合一、焦糖玛其朵三合一、阿拉比卡三合一、法式香草三合一、奶茶等即冲饮料及“easy cook快煮汤”鸡蓉玉米浓汤等八种产品使用山东都庆公司产制的奶精（属植物性蛋白类产品），验出微量三聚氰胺，经金车公司主动告知，即日起全面下架回收。这是全球第一回发现中国大陆植物性蛋白类产品掺有三聚氰胺的案例。[179]华元食品生产的即溶麦片，因也使用都庆公司进口的奶精，被怀疑含有三聚氰胺的成分。不过华元强调，受污染产品已经封存，并未流出市面。[180]
23日，事件进一步扩大。卫生署当日晚间发布的检验报告证实，三亿食品原料有限公司、汎昇实业有限公司与佳泰食品企业有限公司所进口的都庆公司奶精，以及六和化工股份公司的奶精与麦芽精，都含有三聚氰胺的成分[181]。由于都庆是大陆重要的供应商，化验结果显示，影响层面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需下架的产品市值恐达十亿元新台币，包括酵素、乳酸菌、豆花、奶茶、豆浆及三合一麦片等产品，种类可能有数百种。受影响厂牌不乏知名食品公司，如爱之味、卜蜂企业、华元食品、梅农古坑咖啡、真口味食品（生产古道奶茶）等十数家公司[182]。24日起，厂商已经陆续下架并销毁有问题的产品。
不过，都庆公司却反驳有关说法。23日晚间，台湾各大电视台都收到山东都庆公司的跨海传真，表示他们的产品经检验后，确定没加三聚氰胺。该公司并表示21日当天，金车公司单方面宣布都庆公司奶精粉含有三聚氰胺，但都庆公司希望金车提供相关检验报告时，金车公司却不愿提供。公司也将对报导的媒体保留法律追诉权。[183]国台办也表示，“山东都庆公司硬件设备正常，质量保证体系有效，各种管理技术齐全，未发现质量安全隐患”，且都庆销往台湾的奶精粉，经过四个实验室检查，没有发现三聚氰胺成分，对此，中华民国卫生署表示，中华民国药检局具国际公信力，因此卫生署对中华民国数据相当有信心，愿意提供数据与大陆方面比对。[184][185]
24日晚间，台湾政府突然宣布参考香港立法标准，放宽对三聚氰胺标准的认定。根据新标准，汎昇实业与六和化工进口的受污染奶精所含的三聚氰胺将在标准值以下。但此一标准引起舆论强烈反弹，造成卫生署长林芳郁辞职。26日，新任卫生署署长叶金川紧急宣布奶制品不得检出任何三聚氰胺。
另外，26日台湾必胜客披萨连锁商店也化验出该公司的起司粉含有三聚氰胺，浓度高达70ppm。虽然该公司紧急封存所有起司粉，不过已经有数万包起司粉流出市面。直至27日，仍在查证制造该批起司粉的乳酪粉、奶精等原料由何处进口。[186]不过进口商自行化验的结果，该批原料并未验出三聚氰胺，因此必须等待卫生署最后的化验结果来判定。
事件发生后，台湾官方与业主各自展开大规模送验工作。此期间，金车公司证实部分产品所添加的中国制奶精也遭污染，为此，卫生署副署长宋晏仁严厉谴责大陆业主犯罪行为，[187]并正式宣布即日起全面禁止大陆制奶粉、乳制品与植物性蛋白产品进口，包括雀巢与克宁等大陆制进口奶粉。卫生署也呼吁民众，这段时间暂停食用问题产品以及大陆制所有含奶产品，已食用者则多喝水。证实事态扩大后，卫生署且将该案例通报世界卫生组织，而通报翌日，世界卫生组织亦迅速分以正副本回复中华民国与北京当局，并要求两者提供更多相关讯息[188][189]。同日，卫生署署长林芳郁在立委的逼问下，同意对大陆进行求偿。行政院院长刘兆玄并表示，将组成一支专业团队，前往大陆做全面的相关调查[190]。
23日，由于情事扩大，行政院跨部会小组24日上午8点召开首次会议决议，凡是从大陆进口的三合一咖啡、奶茶及奶精之粉状或液状产品，必须立即下架，一切要等到卫生署认可的实验室出具合格检验报告并取得证明后，才能继续贩售。至于烘焙及奶粉类食品部分，由于烘焙是现场制作，保存期限不长，且经政府严格监控，暂时不需下架处置。[185]不过行政院卫生署于24日晚间宣布，先前查验自山东都庆公司进口原料有无三聚氰胺，是采欧美“不得检出”之标准，但部分专家参与会商后，认为检测仪器有其误差下限，一定量以下的三聚氰胺以目前技术无法检出，所以应采香港的 2.5 ppm 为标准。业者对于政府不提早变更标准，因而造成商品损失颇有批评。但民众普遍表示无法接受此过于宽松的新标准。卫生署署长林芳郁因此事件之处理不当而于25日自请辞下台，随后并遭监察院约谈[191]。 26日由新任卫生署署长叶金川上任，立即宣布，任何奶制品不得含有三聚氰胺。
在医疗检查方面，台中县政府在于查出辖内华元公司使用大陆奶精后，宣布针对该县三岁以下儿童，提供免费腹部超声波检查服务。[180]台北市政府宣布，民众至市立医院泌尿科求诊，将减免挂号费用。卫生署也宣布，各署立医院将对泌尿科与小儿科的求诊患者减免挂号费。
11月中都庆公司承认产品含50~60ppm的三聚氰胺，并由中国大陆的卫生部代为向中华民国卫生署致歉。
舆论反应
这次事件在台湾也被拉高为两岸政治议题。不仅政府应变能力遭媒体质疑，消基会也批评行政院卫生署处理动作慢半拍、无能。监察院亦主动调查卫生署、经济部等部会是否有疏失。[192]除了对大陆表示谴责外，民进党文宣部主任郑文灿更主张，马英九应该以总统的身份，要求大陆道歉赔偿。[193]国民党立委则是批评大陆政府在媒体揭露事件后才通知台湾，是一种“恶意隐瞒”的行为，看不到善意。立法委员们要求政府建立跨部会危机处理小组及消费者损害赔偿机制，统筹向中国大陆求偿。[194]
海协会道歉
10月27日下午，大陆海峡两岸关系协会，致函中华民国海峡交流基金会，正式向台湾的消费者与厂商表达歉意[195]，函中指出：
三鹿牌不合格婴幼儿奶粉事件，已被证实是一起不法分子制造的食品安全事件。对于由此给台湾消费者和厂商造成的困扰和损失，海协会对台湾民众表达歉意。……大陆方面绝不姑息任何伤害两岸消费者健康权益的不法分子，将继续秉持实事求是、认真负责的态度，采取坚决有效措施，严肃查处相关责任人，维护消费者健康权益。
总统府认大陆方面能向台湾民众就“毒奶粉”事件表示歉意，是一个善意回应；而行政院卫生署表示重视大陆所表达愿意负起维护消费者健康、严处相关责任人员的作法，并重申会协助受害者求偿立场不变；陆委会则认为大陆在道歉之外，后续也应该展现出负责和赔偿的诚意；而海基会是肯定海协会做法，相信会对两岸关系发展有正面的帮助[195][196][197]。
日本
日本主要食品公司丸大食品9月20日表示全面回收五种有肉馅或奶油馅的包子和点心，原因是产品的成分包括中国的伊利牌牛奶，担心可能受到污染。[198]
韩国
韩国食品暨药物检验局在韩国内销售的由天津嘉年华国际有限公司生产的“米之爱”产品中检测出含有三聚氰胺，韩国当局决定禁止进口含奶粉成分的中国产品。[199]。[200]
新加坡
而在20日，新加坡农业粮食与兽医局化验结果也显示，伊利牌酸奶雪条及中国制子母牌草莓味牛奶含有三聚氰胺，要全面下架，所有存货销毁。[201]子母牌牛奶产品生商宣布，回收所有在香港及澳门发售的子母牌胶樽装牛奶。同日，香港食物安全中心宣布回收盒装“日清美味宝喳咋糖水”，日清食品有限公司指产品曾使用伊利牌纯牛奶（1升装）作原材料，而该产品早前曾验出含三聚氰胺。[202]
21日晚间，农业粮食与兽医局公布，一批在中国上海生产的大白兔奶糖受到三聚氰胺污染，呼吁公众不要购买和食用。[203]新加坡的海鸥集团也决定延后引进蒙牛生产的所有牛奶及乳酪品，直到引起争议的三聚氰胺事件获得彻底解决为止。[204]
新加坡在伊利一款雪条及内地制子母牌草莓味牛奶验出三聚氰胺后，宣布全面回收及禁止中国奶制品进口。
印度
印度于2008年9月25日起下令在三个月内禁止进口中国生产的牛奶和奶制品。印度政府一名发言人告诉记者，这个暂时性禁令只是预防措施，因为印度并未从中国进口乳制品。[205]
印尼
印尼卫生部发表声明宣布，在该国出售的19种中国产奶制品和含奶产品中，有12种三聚氰胺检测呈阳性，产品包括奥利奥威化棒（苏州生产）、M&M's3款巧克力（北京生产）和士力架巧克力棒（中国生产）以及大白兔奶糖（上海生产），含量从每公斤8.51毫克到945.86毫克不等。当中一款M&M's牛奶巧克力三聚氰胺的含量高达856.3ppm，成人吃一包已超出安全标准。[206][207][208]
菲律宾
不少母亲不敢再用婴儿奶粉，而改以母乳喂婴儿。菲律宾鼓吹母乳人士藉该事件大肆宣传喂母乳的好处，菲律宾母乳运动人士爱丝卡拉便指出：“毒牛奶对母亲是种警告，若她们决定使用奶粉喂宝宝，就会在其中发现许多污染物，和生产过程的问题。” [209]
美国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于9月11日发出警告“中国婴儿奶粉不要购买不要食用”。[210]并将发警告提醒民众不要在网上买中国乳制品。
但美联社于11月25日报导，美国食品及药品管理局验出美国本土所生产的婴儿奶粉，美赞臣EnfamilLIPIL补铁婴儿奶粉验出含三聚氰胺，雀巢GoodStart强化补铁婴儿奶粉含三聚氰酸（三聚氰胺的一种衍生物）。[211]
欧盟
欧盟对中国毒奶粉可能透过其他食品进入欧洲，采取紧急应对措施。从2008年9月26日起，欧盟禁止自中国进口含有任何牛奶成分的婴儿及儿童食品，而且所有自中国进口的产品，只要含有15%以上的奶粉成分，将在进入欧盟时进行检测。[212][213][214]根据欧盟执委会9月26日发给会员国的紧急通报中，清楚指出，所有含三聚氰胺量超过2.5毫克／公斤（2.5ppm）的产品应立即销毁。[215]
欧盟从2002年起，已开始禁止中国奶和奶制品进入欧盟，原因是由于当时欧盟兽医检验官员到中国考察后，认为中国在这方面的保障措施令人担忧。不过欧盟一直没有禁止含有中国奶粉的巧克力、糖果、饼干等食品。[200]
巴西
巴西政府于2008年10月8日宣布禁止中国食品进口。巴西国家食品安全机构Anvisa食品课长黑森吉女士说，由于中国毒奶安全引发忧虑，这项禁令是针对含有乳糖和牛奶的中国制产品，同时禁止此类产品在巴西各地销售。巴西并未有进口这类中国食品的协议，也未在中国设有乳糖工厂，不过仍担心受污染产品从邻国流入。[216]
后续
法律修订
三鹿事件爆发一年后，中国于2009年6月1日颁布了《食品安全法》，其中的第96条规定：“生产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或者销售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消费者除要求赔偿损失外，还可以向生产者或者销售者要求支付价款十倍的赔偿金。” 法学界认为这样的规定其实对生产者和销售者的影响不大，因为在中国大陆，一箱知名品牌纯牛奶的平均价格为50元左右，500元左右的惩罚性赔偿对于名牌企业显然是微不足道。
《食品安全法》于2015年作出修订，并于同年10月1日起施行。根据新法，商家如存在食品违法行为，其罚款底线由原来的2,000元提高到了5万元，因此被媒体称为“史上最严”食品安全法[217]。
降低乳制品标准
2010年6月1日，由卫生部批准公布的乳品安全国家标准正式实施，共包括66项具体标准，涉及生乳、巴氏杀菌乳、灭菌乳等所有乳类和乳制品。这是有关部门在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对1986年颁布的乳品标准进行的一次重大修订。新国标中，每100克的蛋白质含量从1986年旧国标的2.95克降低到2.8克，这个数字也低于国际标准3.0克；而每毫升牛奶中的菌落总数由原来的50万上升到了200万，比美国、欧盟10万的标准高出20倍。支持者认为新标准符合国情和实际，短时间内改变散户养殖占90%的传统模式较困难，提高标准是纸上谈兵。而正是由于之前过高的标准，有人才为了将牛奶卖出而铤而走险添加三聚氰胺。也有支持者赞同立足现实的新国标，但认为在一两年的时间内标准将要被协调改进，优质优价体系势在必行。反对者认为通过科学饲喂和规范养殖，蛋白质含量达到旧标准并不困难，另外新标准的菌落数会影响乳制品的保质期。而无论标准降低到何种程度，使用添加剂使不达标的生乳达标的动力都不会消失，标准的降低永远不能代替监管。甚至有反对者认为新国标让中国原奶品质降到了全世界最低，表示“中国的乳品工业恐怕要完了”。[218][219]
赔偿基金
由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设立的三聚氰胺医疗赔偿基金，由22家涉案企业共同出资约11亿元，但其基金运作情况从不公开，外界无法得知其赔偿情况、管理运作方式、现金余额。[220][221]
加强乳制品安全管理
事发后，中国政府开始大力整顿乳制品生产工作，同时对生产制造流程进行不断升级和发展，并加紧乳制品在生产和销售过程中的安全。而对于婴幼儿奶粉的管理更趋严格。在三鹿事件发生前，婴幼儿奶粉奶源处于混乱状态，当时允许收购农户的奶再加工等行为；三鹿事件发生后，国家对婴幼儿奶粉奶源作出更严格的要求，规定婴幼儿奶粉的所有生产企业都要取得自建奶源的资格，必须自己养奶牛[222]。另外，国家食药监总局还先后出台了《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13版)》、《关于禁止以委托、贴牌、分装等方式生产婴幼儿配方乳粉的公告》、《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监督检查规定》和《关于开展在药店销售婴幼儿配方乳粉工作的通知》等文件，保障婴幼儿奶粉安全[223]，尤其是在销售方面，婴幼儿奶粉必须实行专柜专区销售[224]。
2016年3月15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管理办法》，该办法自2016年10月1日起施行。《办法》规定，在中国大陆生产销售，或者由境外企业生产，供中国大陆市场销售的奶粉需要经过食药监总局的注册，取得《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证书》才能上市销售，取代原来的备案制。每家企业原则上不得拥有超过3个配方系列、9种产品配方。同时规定产品标签标识不得使用虚假、夸大、违反科学原则或者绝对化的词语，不得涉及疾病预防，不得涉及治疗和保健功能。而生产企业若要取得许可证，需要经过工厂现场核查、抽样检验和审评环节，相对严格[225]。为了保障新规实施后婴幼儿配方奶粉的正常供应，国家食药监总局宣布设立过渡期，规定2018年1月1日前已批准生产销售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可销售至其保质期结束；2018年1月1日起，所有在中国大陆销售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必须依法取得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证书，并在产品标签和说明书中标注注册号才能销售[226]。与此同时，通过跨境电子商务零售进口的婴幼儿配方奶粉，也需要取得产品配方注册证书才能销售[227]。《新京报》分析认为，在注册制实施前，中国有上千个婴幼儿配方奶粉品牌，已经严重影响了消费者对奶粉品牌的认知，不利于消费信心的恢复。2018年全面实施注册制后，可有助改变奶粉市场乱象，预计2017年底前后将有很大部分品牌退出市场[228]。
根据2017年第三季度由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联合问卷网对2005名受访者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有50.1%的受访者认为“近年来国产奶品质越来越好了”，75.7%的受访者认为“对国产奶的信任度有所提高”，其中22.8%的受访者表示“对国产奶的信任度大幅上升”[222]。2018年，中国农业农村部奶及奶制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北京）会同中国奶业协会共同发布的《中国奶业品质报告（2018）》显示，2017年中国婴幼儿配方乳粉抽检合格率为99.5%，三聚氰胺等重点监控违禁添加物抽检合格率已经连续9年保持在1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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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 新闻专题
- 搜狐新闻: 全国多地出现婴儿患肾结石病例. [2020-07-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7-13）.
相关条目
- 维权者获刑事件
- 清朝
- 2019年李思侠案：陕西女工程师帮村民举报污染，被打为“涉恶势力”，2020年二审批评“认定事实不清，违反诉讼程序”，发回重审。
- 2008年汶川地震倒塌学校
- 食品安全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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