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杜氏（1847年—1870年），本名杜凤杨，又名杜凤英，因嫁蔡廷栋，故称蔡杜氏。是中国清朝咸丰同治年间云南回变起义军的青年女将，在十九岁时已统领数十万大军，力破清军，以后被叛将出卖被擒，被囚年余，始终不屈，最后被极刑处死。

出身

杜凤杨是云南回变起义军统帅杜文秀的长女。父亲杜文秀是云南回人，于咸丰六年（1856年）在云南组织领导回民叛乱，先占大理，以后攻下很多城镇。在同治六年（1867年）派大军进攻昆明。杜凤杨就在这时脱颖而出。

征昆

杜凤杨从小跟随父亲征战，智勇双全，谋略过人。她奉命至征昆军中任监军当时她在军中地位有两重，一是“杜文秀以其女为帅，称帅小姐，率部下……兵四十万，分三路攻省”是征昆军全军总统帅。此外，从以后征战情况看，她本人长期在东路军，因此东路军是在她直接指挥下作战的。在杜凤杨统率下的这支征昆军军容极盛，“戈矛耀日，旌旗蔽空，其声之盛，不亚于曹操伐吴”。当时她才十九岁，己担此重任，在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征昆军直逼昆明，清军死守，一时不能攻下。不久，清援军大集，云贵总督刘岳昭和云南巡抚岑毓英两路夹击，主攻方向是昆明之东的寻甸州。当时形势险恶，杜凤杨果断地率军从寻甸州出击，她骑匹青马，奔驰在各个战场指挥，经过激战，将清军各个击破，到同冶七年十二月十六日 (1868年)，清军全面败退，连最精锐的湘军果后全军也被她击溃，义军转危为安，刘岳昭也被革职。寻甸之战后二十岁的杜凤杨威名大振。清军称她“狡诈百出”，但也承认她是“知兵善战，为贼所推服”的女将帅。

被俘

杜凤杨乘胜派东路主力再攻昆明，但兵力不足，在清军大军云集的攻击下，至同治八年，全军覆没。清军乘机围攻寻甸州和嵩明州。杜凤杨在嵩明州，兵少粮尽，苦战至同治八年（1869年）五月，城陷，杜凤杨与其丈夫蔡廷栋一起被擒。杜凤杨的被擒经过，在罗尔纲的“太平天国史”中只说是力竭城陷，其它记载有说是被擒的或投降的。清军攻城主将杨玉科的记述中讲得较清楚，是“贼知无路可逃，乃将蔡杜氏捆献乞降”。可知是她是被城内叛徒出卖，城内叛徒将她绳捆索绑，献给清军，作为投降的一份重礼。杜凤杨是被清军押解至昆明献俘。当时对她的处置有两种不同意见，云南巡抚岑毓英要将她毒刑拷打，严加审讯，然后极刑处死。但云南提督马如龙不同意，要留着她作为招降杜文秀和征昆军之用。因此将她和蔡扣在自己府内，威胁利诱，但她“意志坚定，不为马如龙所左右”。

遇害

经过一年多的监管，蔡廷栋和杜凤杨双双乘机逃脱（同治九年八月，1870年）。蔡逃出昆明。杜凤杨未能出城，仅能逃至城内民家躲藏，最后被马如龙在昆明豆菜巷民家搜出，再次被擒。马如龙要她招出蔡的下落，用酷刑逼供，她抵死不招。不久，蔡回到义军，发兵来攻。清军对杜凤杨失去信心，就将她用极刑处死，并将她“悬首省城示众”。杜凤杨死时年仅23岁。由于她是义军最著名的女将帅，因此在杜凤杨被押赴刑场受刑时，“路人观看如堵”，盛况空前。一说慑于这位她的威名和民众对她的好感，原来应押至较远的城西北角刑场处决的，尽管她在押出时己是在重兵簇拥下，又被五花大绑，镣铐加身，为了怕出意外，还是破例就在最近的城内白鹤桥将她处死了。征昆军在杜凤杨兵败被擒后很快全军复没，杜文秀也在同冶十一年（1872年）兵败自杀。

参考文献

1. 罗尔纲太平天国史
2. 荆德新 云南回民起义史料
3. 王树森 滇西回乱纪略
4. 杨玉科 致左宗棠函
5. 罗舍（法）云南回民革命见闻秘记